分析：为什么霍格认为虚假信息是民主的最大威胁

针对外国干涉的联邦调查显示，可再生人工智能的兴起、传统专业媒体的衰落以及外国干预的持续威胁，这些因素加在一起，使虚假信息成为加拿大民主面临的最大威胁。

这是法官玛丽-乔森·霍格（marie - jossame Hogue）对敌对政府如何针对加拿大民主进程（包括最近两次联邦选举）进行长达一年的调查后发出的不祥警告之一。

在霍格长达860页的最终报告中，没有任何地方确切地说明虚假信息是如何比更传统形式的外国干预更大的威胁，比如秘密输送资金，试图影响政治家，在提名竞选中瞎搞，或者恐吓侨民团体。

卡尔顿大学诺曼·帕特森国际事务学院教授斯蒂芬妮·卡文（Stephanie Carvin）说，委员会在证词中讨论了虚假信息，但在霍格的最终报告中，“这个问题被突出的程度”令人惊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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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文在接受采访时表示：“报告中对此事的重视令人震惊，因为虽然有一些关于公开虚假信息的讨论……但这并不一定反映（霍格的）授权，而且似乎没有很多公开证词。”

报告中讨论的几个虚假信息的具体例子让霍格发现，它对2019年和2021年大选的结果几乎没有影响。

然而，总的来说，霍格关于虚假信息的离题说明，危险不仅仅是在特定选区甚至大选中改变天平，而是影响加拿大人对政治本身的共同理解。

霍格写道：“一个健康的民主的特点是充满活力和多样化的声音和团体，参与不断的审议、讨论、谈判和妥协的过程……通过培养不信任、制造分裂和阻止妥协，虚假信息威胁到民主的这一基本特征。”

“在我看来，毫不夸张地说，在这个关键时刻，信息操纵（无论是否来自国外）对我们的民主构成了最大的风险。这是一种生存威胁。”

2019年和2021年选举中的虚假信息

霍格确实提到了最近选举中三个具体的虚假信息事件：针对前保守党议员肯尼·邱的明显协调的运动，针对艾琳·奥图尔2021年保守党竞选活动的虚假信息运动的指控，以及针对总理贾斯汀·特鲁多的虚假信息运动，他声称印度官员在2023年锡克教活动家哈迪普·辛格·尼贾尔的谋杀中发挥了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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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一个国家与这三次攻击有明确的联系，尽管证词表明前两次与中华人民共和国（PRC）有关，最后一次与印度政府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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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就虚假信息对前两次大选的总体影响而言，霍格委员会的证词表明，虚假信息对选举结果几乎没有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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麦吉尔大学（McGill University）和多伦多大学（University of Toronto）的研究人员合作成立了媒体生态系统观测站（MEO），研究了两次选举期间传播的错误信息和虚假信息。

虽然MEO注意到在2021年大选期间流传着“大量”错误信息，特别是关于COVID-19措施和选民欺诈的说法，但研究人员指出，它“对选举的影响有限，因为它几乎没有引起讨论，加拿大人能够发现虚假故事。”

MEO主任、麦吉尔大学马克斯·贝尔公共政策学院教授安格斯·布里奇曼（Aengus Bridgman）认为，有充分的理由相信，几个月后即将举行的下一次联邦选举将会有所不同。

加拿大政治领袖、记者和活动人士使用的三大社交媒体平台——X、Facebook和Instagram——现在由埃隆·马斯克和马克·扎克伯格两个人控制。他们对2025年的内容审核、信任和安全政策有着非常不同的看法，布里奇曼指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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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里奇曼在周二的一次采访中说：“我想说，我们今天所处的环境与2021年非常不同。”

现在的趋势

“这些是加拿大人消费信息的主要平台，也是加拿大政治家、记者和有影响力的人传播信息的主要平台。它们现在的管理方式与2021年完全不同，我想说的是，随着生成式人工智能的出现，它们现在比当时更容易受到大规模虚假信息活动的影响。”

布里奇曼补充说，人工智能的虚假信息很便宜，很容易大规模传播，民主国家的通信基础设施“非常容易”受到这类攻击。

“我们在世界各地都看到了这种情况。我们看到了虚假的宣传活动，我们看到了国家和非国家行为体试图影响大众舆论，这非常令人担忧。”

霍格的建议

霍格的报告强调了虚假信息问题的严重性，并指出加拿大不可能轻易解决这个问题——尤其是不能单独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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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该委员会确实提出了一些建议，包括建立一个政府机构来监督“开源”信息，如社交媒体活动，以试图识别和减少错误信息和虚假信息。

这显然会面临挑战，从隐私问题到政府有权决定什么是正确的或真实的信息。

霍格还表示，传统的专业媒体具有新闻准则和惯例，是确保加拿大人在选举背景和更广泛的情况下获得准确信息的重要组成部分。

越来越少的加拿大人同意这一点。路透社研究所（Reuters Institute）的一项调查显示，加拿大人对媒体的整体信任度从2016年的55%下降到2024年的39%。保守党领袖皮埃尔·波利耶夫（Pierre Poilievre）很可能在下次选举后组建政府，他发誓要取消对传统媒体机构的联邦支持，包括“取消”加拿大广播公司（CBC）的资助。

但布里奇曼说，他认为霍格委员会的报告是一个起点，可以引发更广泛的讨论，讨论政府和民间社会如何处理这一问题。

布里奇曼说：“在某些方面，这实际上是一个非常重要的时刻，我们可以说，这显然是一个威胁，让我们团结起来，确保制定政策和基础设施，以应对这一具体问题。”